龚队长一摆手,手下们立马在7楼散开,开始排查各个病房。
没一会儿,一个穿迷彩服、戴钢盔、挎着小微冲的手下就喊了:“队长!这儿有俩人!看着不像病人,是不是家属?”
龚队长赶紧跑过去,往那间病房里一瞅——正是杜成和大志。
他一摆手:“都过来!”手下们“呼呼啦啦”围过来,“啪嚓”一下就把病房门推开,涌了进去。
杜成抬眼瞅了瞅,没吱声——他不认识这帮人,想看看啥情况。
大志先忍不住了,坐起来问:“你们干啥呢?有事啊?”
龚队长往前凑了两步,盯着大志问:“叫啥名?”
大志皱着眉:“你干哈的啊?问我叫啥名?”
“我问你叫啥名!”龚队长嗓门提了提,又转头瞅向来雨薇,“你呢?叫啥名?”
来雨薇吓得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来雨薇……”
杜成叼着烟,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压根没把这帮人放眼里。
龚队长瞅着他这副样子,火气上来了:“你他妈干啥呢?叫啥名?”
杜成抬眼瞥了他一下:“你管我叫啥?跟你有啥关系?”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啥名?不敢报啊?操!”龚队长往前又走了一步。
“我叫杜成。怎么的?我报了,你能咋的?”杜成把烟蒂往地上一摁,语气里全是不屑。
龚队长眼睛“唰”一下亮了——找的就是杜成!他立马喊:“手镯子给我拿过来!戴上!”
手下们“呼啦”一下围上来,先冲向来雨薇,“咔吧”一下就把她的双手扣上了。
来雨薇一个小姑娘,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直喊:“你们干啥呀!放开我!”
“别吱声!听不听着?再喊收拾你!”旁边俩手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
接着,俩手下又转向杜成,想给他来个背手锁。
杜成“啪”一下坐起来,瞪着他们:“什么意思?你们想干啥?”
当时龚队长二话不说,直接把64式手枪“啪”一下顶在杜成脑门上,嗓门儿梆硬:“别动!敢动一下我就他妈崩你,听见没?老实待着!”
杜成一看这阵仗,还硬撑着咋呼:“不是你妈了个巴子的!你敢扣我?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敢动我?”
龚队长听完“啪”就甩了他一嘴巴子,骂道:“你是海南岛主儿子?我他妈还是黄老邪的女婿呢!”
旁边龚队长手下的兄弟一听,全都捂着嘴偷乐,心里头琢磨:这俩人对话也太招笑了,一个吹自己是海南岛主儿子,一个直接接茬儿说自己是桃花岛主女婿。
笑归笑,手上没闲着,直接就把杜成“咔嗒”一下给扣住了。
旁边大志一看这动静,赶紧嚷嚷:“哎哎哎!别别别!都别动我,听见没?谁也不许动我!”
俩警察不管那套,直接奔着大志就过来了。
大志在床上一慌,“咕噜”一下没坐稳,“咣当”就摔地上了。
这一摔可不要紧,大志直接在地上抽抽起来,嘴里还冒白沫子,那模样瞅着老吓人了。
俩警察当时就懵了,你瞅我我瞅你,其中一个赶紧问:“不是……你刚才打他了?咋成这样了?”
另一个赶紧摆手:“我没打啊!这咋还抽上了,还冒白沫子呢?”
龚队长过来蹲那儿一瞅,皱着眉说:“没事儿,估计是他妈癫痫犯了。来来来,我给他整整,我会点土法子。”
说着就伸手掐大志的人中,又使劲摁他的虎口穴,那虎口穴让他掐得“嘎嘎”响。
没一会儿,大志“哼”了一声,总算清醒过来了。
他晃了晃脑袋,眼神还发直,嘴里一个劲儿念叨:“别打我……别打我……”
念叨完突然想起啥,赶紧喊:“别打我!我有证!我有证!”
一边喊一边从怀里往外掏,“咔嚓”一下把个红本本拽了出来——正是个精神病证。
龚队长拿过来一瞅,眼睛都直了:“我操!你是精神病?”
“对!我有精神病!”大志赶紧点头,“你们别碰我,谁碰我我容易犯病!我一犯病自己都控制不住!”
龚队长赶紧朝手下喊:“别碰他!谁也别碰!你就在这儿老实养病,不准乱跑!你说你有这病咋还出来瞎晃悠呢?哪儿也不准去,听见没?”
大志赶紧应着:“我不去我不去,我有病我能去哪儿?你们别碰我就行,我啥事儿没有,千万别碰我!”
龚队长心里头也犯怵,琢磨着:可别给这主儿惹犯病了,到时候他赖上我,我可咋整?这精神病犯起来,谁能扛得住?
他赶紧转移注意力,朝手下吩咐:“来来来!把这俩给我押下去!”
说着就指了指杜成和来雨薇。俩人被从病房里押出来,一出医院大门就被往车上推,准备拉回乌兰察布。
杜成一路上还不消停,在车边叫唤:“不是你们干啥?凭啥抓我?”
龚队长手下的人直接怼回去:“别逼扯没用的!再逼逼还揍你,听见没?”
说着“叭叭”两下就给杜成推上车了,赖雨薇也跟着被押上了车,车子“呜”一下就往乌兰察布开。
半道上,龚队长瞅着杜成,问:“你认不认识加代?”
杜成梗着脖子:“我不认识!你们抓我就是错,你们都完了!”
“我们完了?啥意思?”龚队长眉毛一挑。
“就是你们完了!你们废了!啥也不是!”杜成还嘴硬。
龚队长“啪”又是一嘴巴子:“还敢嘴硬?再说没用的还揍你,听明白没?”
杜成挨了打,总算老实点了,嘟囔着:“算了,我不跟你们说,等到了你们单位,我见你们领导再说!跟你们说没用,你们职位太低!”
“你少说话就行!”龚队长冷着脸说。
杜成心里头琢磨:再嘚瑟还得挨揍,还是别吭声了,于是就闭了嘴。
随后龚队长又转向赖雨薇,问:“加代在哪儿?”
来雨薇头也不抬:“我不知道。”
龚队长加重了语气:“再说一遍!”
“我不知道!”赖雨薇还是这仨字,接着又补了一句,“我啥也不知道!”
龚队长这边把杜成和来雨薇往乌兰察布市总公司带,另一边医院里的大志可没闲着,赶紧摸出电话给马三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马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哎,大志啊,咋了?是不是饿了?我正买羊肉牛肉呢,你还想吃点啥?”
“吃啥吃啊!出大事了!”大志急得声音都变了,“杜成和雨薇让人抓走了!”
马三一听,立马严肃起来:“谁抓走了?啥人啊?”
“还能有谁?警察呗!刚才差点连我都给带走了,多亏我抽风了,一亮精神病证,他们才没敢动我。”
大志拍着胸脯,还带着点后怕,“来的人老横了,十多个人,给我都吓坏了,也不知道是哪块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马三说完又追问,“你给代哥打电话没?”
“没呢,我寻思先跟你说一声,让你拿个主意。”
“别墨迹了,我这就往回赶!”马三挂了电话,撂下手里的肉,开着车“哇哇”往医院方向冲。
等马三赶回医院,跟大志详细问清了情况,不敢耽误,赶紧掏出电话给代哥拨了过去:“哥,你别睡了!出事儿了,杜成和雨薇让警察给抓走了!”
代哥一听,瞬间清醒了:“啥时候的事儿?被哪的警察抓的?”
“就刚才!大志亲眼看见的,具体是哪的没问清,只知道人被带走了。”
“行,我知道了,我找人问问!”
代哥挂了马三的电话,立马又拨通了王哥的号码,“王哥,你赶紧帮我联系下呼和浩特市总公司或者下面分公司的人,问问他们是不是抓了杜成和来雨薇!”
“好,我立马就问,你别着急!”
王哥应得干脆,挂了电话就开始挨个打,跟呼和浩特各个部门的人打听,问遍了一圈,得到的答复全是“没抓过这俩人”。
没办法,王哥只能回电给代哥:“兄弟,我问遍了呼和浩特这边,都没抓过人,会不会是别的地方的人干的?”
代哥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会不会是乌兰察布那边的警察?”
“这我还真没问,”王哥说,“那我现在就往乌兰察布那边打电话,再帮你打听打听!”
“快点,别耽误了!”
王哥挂了电话,又开始联系乌兰察布的关系,但他在那边的人脉远不如呼和浩特硬,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说不清楚,只能让对方帮忙再问问,一时半会儿没个准信。
代哥这边虽说心里有点底——毕竟杜成有关系,跟雨薇在一起应该出不了大岔子,但没得到准信,还是免不了担心。
而另一边,杜成和雨薇已经被押到了乌兰察布市总公司。
杜成倒还硬气,看着赖雨薇被押着,对着龚队长一群人说:“都是老爷们,别欺负一个小丫头!把她手上的手镯卸下来,有啥事儿冲我来,问我就行!”
接着又转头对赖雨薇说:“雨薇,一会儿他们要是问你话,你就说不知道,让他们问我!”
“成叔,我知道了。”雨薇点点头。
龚队长看着杜成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吼:“你再说一遍?刚才说啥呢?”
“我说啥你听不见?”杜成梗着脖子,“我说别欺负女的,有事儿问我!”
“啪!”龚队长直接甩了杜成一嘴巴子,“还敢跟我硬?我打你咋的?”
“你还敢打我?”杜成捂着嘴,眼神瞪得通红。
“打你咋了?不服气?”龚队长冷笑一声,转头对手下说,“把这小丫头押到铁笼子里去!”
手下的人立马上前,架着雨薇就往旁边的铁笼子走,“哐当”一声把人推进去,还上了锁。
审讯室里,龚队长盯着杜成,语气冷得像冰:“我再问一遍,加代在哪儿?还有,你们当初是怎么打的人?”
杜成梗着脖子,嗓门儿还挺冲:“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我姓杜叫杜成!赶紧把你们领导喊来,别在这儿跟我墨迹!”
龚队长听完乐了,故意逗他:“巧了,我还是黄老邪、桃花岛主的女婿呢,我姓郭叫郭靖,你认识我不?”
“不是你跟我俩叫号呢?”杜成急了,“吹牛逼也有个度,听见没?别老跟我扯什么岛主不岛主的,赶紧把你们一把局的人叫来,我要见你们头儿!”
龚队长一歪脑袋,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递过来一根胶皮棍子。
龚队长拿着棍子在杜成眼前晃了晃,冷笑:“这就是我们‘领导’,你想见它干啥?是左眼睛想见,还是右眼睛想见?你倒是说说。”
杜成气得骂:“哥们儿,你真二逼!我跟你玩儿呢?我要见的是你们一把,不是这破棍子!”
“你他妈才二逼!”龚队长瞪圆了眼,“我最后问一遍,加代在哪?不说实话,有你好受的!”
“我负责任告诉你,老弟,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杜成还在硬撑,甚至故意挑衅,“有能耐你打我一下试试!我爸是海南……”他刚想报号,就被龚队长打断。
“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我真不敢打你啊!”龚队长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下一秒脸色骤变,“去你妈的海南岛主儿子,别在这儿逼扯没用的!”
话音刚落,龚队长对着杜成左肩膀“啪”就是一脚,杜成疼得赶紧捂住左肩膀;还没等他缓过来,右肩膀又挨了一脚,他又慌忙去捂右肩;紧接着,龚队长对着他脖子又是一下,杜成一缩脖子,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哎哟!”杜成疼得惨叫一声,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躺在地上直哼哼。
他一会儿捂左肩膀,一会儿捂右肩,又要去揉脖子和胸口,两只手根本不够用,疼得直咧嘴。
“你还真打我?!”杜成又气又怕,声音都发颤。
“不真打你,跟你闹着玩儿呢?”龚队长蹲下来,盯着他,“说!加代在哪?你们打的人是谁,你知道不?那是乌兰察布二哥的亲弟弟!你们这帮人,全他妈完了,废了!”
杜成还想挣扎:“我都说了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你不信是吧?”
“你再提一句,我还揍你!”龚队长眼神狠戾。
杜成立马怂了,赶紧改口:“我不提了!我跟你们一把认识,你把他喊来,他肯定认识我,我叫杜成!”
“你跟我们一把啥关系?”龚队长追问。
杜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龚队长职位太低,自己提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他眼珠一转,开始瞎编:“我……我是你们一把的干儿子!你赶紧把他喊来,他见了我就知道了!实在不行,把你们领导喊来也行,说不定他也认识我!”
龚队长听完,气得笑了:“我发现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还说是海南岛主儿子,现在又成我们领导干儿子了?你咋不直接说你是玉皇大帝的亲戚呢?”
正僵持着,审讯室的门“叭”一下被推开,一把老徐走了进来。
龚队长赶紧起身迎上去:“领导,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情况,这就是杜成?”老徐指了指杜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对对对,就是他!嘴硬得很,一直不配合!”龚队长赶紧回话。
老徐盯着杜成,冷冷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肯定有同伙,你不说,早晚有人说!”
说完又转头对龚队长下令,“赶紧问!把他同伙的下落给我问出来,听见没?”
“您放心,我这就问!”龚队长应着,又看向杜成,眼神更凶了。
杜成捂着胸口,还在硬撑:“我姓杜叫杜成,是海南岛主的儿子!你们就这么对待我?敢让我打个电话不?”
老徐皱着眉问龚队长:“他刚才说啥?”
龚队长赶紧说:“没说啥有用的,净在这儿胡扯!”
“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厉害!”老徐瞪了杜成一眼,对龚队长说,“给我收拾他,我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好嘞!领导您放心!”龚队长点头应下。
老徐又扫了一圈:“不是说抓了俩吗?另一个呢?”
“在外面铁笼子里关着呢!”龚队长赶紧答。
“把人带过来也问问!”
“明白!”
老徐走后,龚队长盯着杜成,咬着牙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同伙在哪?说不说?”
杜成一仰头,梗着脖子喊:“我他妈不知道!我就是海南岛主的儿子,我啥也不知道!”
“行,敬酒不吃吃罚酒!”龚队长一挥手,“把他关小黑屋!再把那女的带过来!”
手下的人上来架起杜成,临走前龚队长还拿胶皮棍子“啪”一下怼在杜成身上,疼得杜成直咧嘴。
被架着往小黑屋走的时候,杜成还回头喊:“有事儿冲我来!别问那小丫头,她啥也不知道!”
没人理他,杜成还是被关进了小黑屋。
紧接着,雨薇被带了进来。龚队长往椅子上一坐,语气带着点“劝诱”:“孩子,你是个女孩儿,我要是动手打你,传出去不好听。但你要是啥也不说,今天晚上肯定不好过,得遭罪,明白不?下面的话,你必须如实说——加代在哪?”
赖雨薇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还不说?”龚队长脸一沉,“我不能打你,但有的是人能收拾你!小姗!下来到审讯室,快点!”
电话里应了一声,没五分钟,一个女警就来了。龚队长指着赖雨薇:“这丫头啥也不肯说,交给你了。”
“队长放心,包在我身上!”女警点头。
龚队长带着其他人出去了,审讯室里就剩小姗和雨薇。
小姗坐在雨薇对面,眼神冷得很。
雨薇抬头瞅了瞅,带着点哀求:“姐,你别问我了,我真啥也不知道……”
“别叫我姐!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自己还没意识到?”小姗的声音没一点温度,“你参与打架了,问你话你不说,知道后果不?”
“我真不知道……”来雨薇还是这句话。
小姗盯着她,眼神里带着杀气——别看是个女的,这一瞪,还真挺吓人。“不说?”话音刚落,“啪”一个大嘴巴子就扇在赖雨薇脸上。
赖雨薇一下子就哭了:“你咋还打我啊?”
“说不说?加代在哪?”小姗接着问,见雨薇还摇头,“啪啪啪啪”又是几个嘴巴子,前后没多会儿,足足扇了七八个。
来雨薇的脸瞬间就肿了,清晰的手指印子印在脸蛋上,看着特别吓人。但她还是咬着牙:“我真不知道……”
“行,嘴硬!”小姗没耐心了,对着外面喊,“带走!关起来!”
手下的人进来,架着雨薇就往外走,直接把她也送进了之前关着的那个大铁笼子里,“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来雨薇被关进铁笼的时候,本以为里面就自己一个人,结果刚进去没一会儿,就看见杜成从小黑屋里被拖了出来——那模样哪还有半分之前的硬气,没人样了。
脑瓜子肿得跟猪脑壳似的,胖头肿脸的,俩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嘴和鼻子上全是血,跟淌了西瓜汁似的,被人跟拎小鸡似的拽到铁笼边,“哐当”一下推了进来。
雨薇看着杜成这惨样,吓得都不敢说话,杜成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疼得直哼哼,嘴里还嘟囔着:“这帮犊子,真下死手……”
而另一边,王哥总算通过呼和浩特市总公司的关系,联系上了乌兰察布市总公司的老徐,一打听才知道,杜成和雨薇果然被关在那儿。
他不敢耽误,赶紧把消息告诉了代哥:“代哥,人找到了,就在乌兰察布市总公司!”
代哥一听,立马说:“我们马上过去!王哥,你在那边有关系没?要是能打招呼,先把人放出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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