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on! e on! e on!”
    三声激昂的高呼回荡在阿诺埃塔体育场。
    西汉姆联队的球迷跟随着王振杰每一次似乎要用尽全力的挥拳猛地沸腾起来。
    “hammers! hammers! hammers!”
    如同唱诗一样的悠长助威词从每一名西汉姆联队球迷的口中发出，最后合成声浪席卷全场，一浪高过一浪。
    “hammers! hammers! hammers!”
    助威词没有热烈和狂欢，给人的感觉是庄严，虔诚，还有一丝丝缥缈的神性，声音一遍遍冲刷着球员们，他们的血液好像因此沸腾起来了！
    鲍文震撼地看着球门后的看台。
    王振杰青筋暴起，拉丝的肌肉充满着力量感，他挥舞着拳头，号召着，全体西汉姆联队客场的球迷，他们全部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那是像是合十礼一样的“铁锤礼”。
    王振杰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得到他们虔诚的膜拜。
    和鲍文一样感到震撼的还有其他大部分球员。
    在这场关键的比赛中，他们作为多年待在西汉姆联队的球员，没有展现出那种必胜的决心。
    他们对怀特即将的离去感到悲伤。
    他们对客场的战斗感到恐惧。
    他们或是已经无欲无求。
    但那个少年！
    就算作为队友的他们丧失斗志，他也没有放弃他的目标！
    刚才他和队长鲍文的争吵让他们记忆犹新。
    不想输，那就赢啊！
    职业球员不就应该奋力赢下每一场比赛吗？不管发生什么！
    在此刻，各怀心思的他们也都握紧拳头，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要和王振杰站到一起！
    他们要赢下比赛！
    诺尔夫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热血沸腾了。
    上一次还是两年前那个球队高歌猛进，闯进欧冠的那个赛季。
    西汉姆联队历史悠久，而他们队内也总是有代表着球队文化的精神图腾。
    作为工人阶级的球队，坚韧，无畏，抗争就是这支球队的全部。
    诺布尔让他们留在了英超。
    赖斯和鲍文的带领让他们夺得队史首座欧协联冠军。
    怀特的到来让他们进入欧冠。
    但是诺布尔感觉球队已经到不了更新的高度了。
    怀特虽然精神力十足但他是主教练，他就算场下再怎么喊也没办法给予场上太多的力量。
    鲍文老了，他的职业生涯足够精彩，也早已没什么遗憾。
    德克兰-赖斯，这名曾经西汉姆联队的宠儿，未来的希望，早就已经转会去到阿森纳。
    西汉姆联队的未来在哪里？
    诺尔夫感觉球队就像是精力逐渐减少，垂垂老矣的他。
    在经历了巅峰之后慢慢开始衰败。
    但...
    就是他了...
    诺尔夫看着场上长相依旧有些稚嫩的少年，他怒吼着，他拼搏着！
    他的每一次冲刺，每一次拼抢，每一个肢体动作好像都能让队友们球迷们感到振奋，他的每一次下铲，每一次对抗都蕴含着雄厚的精神力。
    就是他了！
    王振杰已经俘获一名愿意为球队献出生命，死忠中的死忠，要求极高的球迷——马克-诺布尔的心。
    如果他未来会留在西汉姆联队，如果他不会像是当年的德克兰-赖斯一样转会去豪门。
    他会成为西汉姆联队的队长，他会成为球队新一代的精神图腾，他会带领这支球队开辟一个新的时代。
    诺尔夫相信这一点。
    ...
    “hammers! hammers!”
    上半场的时间所剩的不错，加上伤停补时也就不到8分钟。
    但从2分钟前开始，整个球场无时无刻的不在回荡铁锤帮球迷的高呼。
    “巴勃罗！接球！”
    “哈维！”
    “洪！”
    皇家社会队的球员们发现西汉姆联队变了！
    他们上抢强度居然在慢慢加大，这让自己这边拿球压力陡然增加。
    传球节奏被提起，每一次都有刀尖舔血的感觉。
    马林刚才感觉到亚伦-莫顿的脚只差一点点就碰到皮球了！
    而这个位置是他们的禁区前沿！最危险的位置！
    西汉姆联队几乎谨慎了一整个半场，但是在这最后时刻，他们却踢得异常勇敢，沐浴着球迷的高呼，他们像是上了狂暴buff的狂战士义无反顾的扑向任何拿球的皇家社会队球员。
    而就是这样的踢法让他们处理皮球手忙脚乱的。
    现场的球迷也感觉不对劲，他们的主场居然被区区2000人的铁锤帮球迷占领了？
    而因为他们的高呼，现在主队正慢慢落于下风！
    皇家社会队的球迷立即组织反击，他们想要把铁锤帮球迷的高呼盖下去。
    只不过...
    “hammers! hammers！”
    他们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这呼声变得更整齐更洪亮。
    一声声的震荡波甚至让皇家社会队的球迷感觉形成了沉重的声压，压得他们耳膜好像要破碎了一般。
    “开大脚！”
    皇家社会队的球员怕了。
    雷米罗看皮球在门前导来导去，他都精神已经紧张了太久的时间。
    贝尼亚特控制着球，想要回传给他，但是雷米罗表示拒绝，刚才王振杰的上抢给他留下深刻的阴影。
    更别说现在西汉姆联队的前锋埃文-弗格森距离他非常近，而且看他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雷米罗毫不怀疑他在自己拿到球后会第一时间扑过来。
    上半场时间就剩下补时的两分钟！只要撑过这段时间，西汉姆联队莫名其妙提起来的士气经过半场的15分钟后就会消失殆尽！
    贝尼亚特尝试转身开大脚。
    但是...
    大脚也不给你开！
    王振杰看到对方想要将皮球踢出进攻三区第一时间放铲。
    “嘭！”
    皮球砸在王振杰的大腿上，弹向左边路。
    踢出皮球的贝尼亚特则因为惯性狼狈地倒在地上。
    鲍文拿到皮球。
    他已经恢复了活力，不再垂头丧气，而那个曾是英超最出色的左边锋，铁血的西汉姆联队队长一旦回归，对于皇家社会队的防线就是毁灭性打击。
    鲍文带着皮球，像是一把尖刀一样直插禁区边缘。
    几下晃动，就让哈维-洛佩斯感到吃力。
    “队长！”
    一向谨慎的万比萨卡近几分钟一直在积极的前插。
    他这一侧的边锋塞尔吉奥-戈麦斯被他带的都有些气喘吁吁。
    而这一次，戈麦斯没有跟上万比萨卡的步伐。
    鲍文用左脚顺势一推，万比萨卡在底线处拿到空间巨大的传中机会。
    而他要找谁呢？
    万比萨卡抬头看向中路。
    然后传球。
    王振杰断球后就在禁区外游荡着。
    他为鲍文找回状态感到高兴，但是上半场所剩的时间不多，如果他们能趁着士气大涨的机会打进一球...
    鲍文突然将皮球推给前插的万比萨卡，一次绝佳的传球机会。
    而王振杰发现，他的身前正好有一处传中通道！
    声未发出人先动。
    王振杰下意识地跑位，刚想叫万比萨卡，他就将皮球沿着这条线路传出！
    机会来了！
    在这种时刻，王振杰知道必须要冷静。
    他屏住呼吸，盯着皮球，调整步伐，然后...
    打门！
    “咚！”
    “唰！”
    “吼！”
    声音像是炸药般在王振杰耳边响起，皮球冲进球门的一瞬一下子让他失去全部理智。
    进了！
    王振杰怒吼着，他摆脱开埃文-弗格森抓着他的手，冲向球门后的球迷区。
    “吼！”
    现场西汉姆联队的球迷区，密密麻麻的手臂举在空中无序的扭动，疯狂的人群涌向场边的广告牌，难以自控的蹦跳。
    诺尔夫一个无情铁手把王振杰抓到自己的雄厚的怀中，在他的耳边大喊着：
    “小子！我就知道你行！小子！”
    球迷们向王振杰的方向挤着，但很快就被其他西汉姆联队的球员给分流开。
    场边发生了极其疯狂的场面，一场球员和球迷之间的狂欢！
    弗朗西斯科看到进球后，杂乱的思绪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感觉比赛正在失去他们的掌控。
    怎么会这样？
    西汉姆联队从最开始低落的士气突然变得斗志昂扬。
    弗朗西斯科赛前本来认为这场比赛必胜无疑。
    因为在客场，他们守下了平局，而回到主场，应该主攻的他们面对的防线是在周末对阵森林时狂丢五球的筛子。
    可事与愿违，他们不仅在上半场没有进球，反而还因为对方的高位逼抢丢掉一球！
    为什么？这就是球星的作用吗？
    本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传中，但皮球总是能找到王振杰。
    这么愚蠢的漏人...
    弗朗西斯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脸上涨红，看向场边的本杰明怀特。
    这名张狂的老头放在以前绝对会狠狠庆祝一番，只不过现在，他平静的看着场上，面带着一种复杂的微笑，不停地点着头。
    “上半场比赛结束了！西汉姆联队在比赛的最后时刻通过前场反抢在客场取得领先，怀特的策略非常奏效，他先是防守反击，然后在最后时刻踢出一波攻势！”
    解说并不知道场上的转变来自于王振杰，在外界看来，这就像是一种策略一样。
    “王，你说的对，我们应该踢得更勇敢一些。”
    哨声吹响后，鲍文第一时间找到王振杰。
    两人相互搂着肩将手放在嘴前说着话。
    他们太知道导播的尿性，现在镜头绝对在对着两人狂拍，将手放在嘴前可以防止赛后有所谓的唇语专家解读两人在说什么。
    王振杰笑了笑，球员们兴高采烈的走回到更衣室中。
    更衣室已经恢复往日的活力。
    每个人走进来的时候都怒吼着找人击掌拥抱。
    “就这么踢！小伙子们！”
    “干的漂亮！”
    进球的功臣，激活了球队士气的王振杰却在这种时刻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一直到怀特走进来。
    “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小伙子们。这才是我手下球员应该有的精神，以后的比赛，无论前景还是未来，专注当下，赢下每一场比赛，这就是你们该做的！”
    怀特虽然这样说，但是球员已经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未来...
    随后更衣室中的众人陷入沉默，只有怀特在讲解着下半场要进行怎么样的调整。
    只不过谁在这种时刻能听进去呢？
    “老大。”
    时间流逝，下半场即将开始，一直安静地休息的王振杰开口了。
    队友们纷纷看向他。
    “如果我们这场比赛赢了，赢得漂亮，苏利文那家伙还会让你下课吗？”
    王振杰问完，更衣室中所有人都看向怀特。
    怀特也被问住了，在对阵森林的赛后，苏利文找他进行了一次谈话，而对方的态度让怀特根本拿捏不准，他知道的是，对方总体上是悲观的，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因为其实在他心底，在现在风雨飘渺，士气低落的球队也没有办法在客场战胜皇家社会。
    “说真的...我不知道。”
    怀特摇了摇头。
    “主教练的特质就是只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就并不是一定下课喽。”
    王振杰听到后嘴角翘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回过头看着怀特说道：
    “我们不会让你下课的，你看着吧。”
    这或许是欧洲人第一次感受到中国人那在外冷静如冰不显分毫，但是内在热烈如火的激情。
    不同于西方那种激情澎湃，讲一句吼一句的动员，王振杰的话让所有人感觉自己被由内而外加热着，让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紧紧握住拳，只想大干一场。
    是的，我们不会让怀特下课的！
    铃声响起，西汉姆联队全员沉默着，眼神锐利，气势汹汹的回到球场上。
    ...
    弗朗西斯科站在场边仰起头看上去十分自信。
    半场的休息，他做出他自认为非常出色的调整。
    皇家社会队作为西甲前列的球队自然也有着后场出球的体系。
    通过一层层的背身做球，然后在向前敲球的方式，弗朗西斯科相信可以破除西汉姆联队的高位逼抢。
    一旦突破中场防线。
    西汉姆联队后场的大片空间就会被冲击。
    只不过...
    他的想法还是有些不够老道。
    西汉姆联队不是皇家马德里或者巴萨罗那那种每场比赛最好进三球以上的豪门。
    现在是欧联杯八强淘汰赛，西汉姆联队领先一球，那么为什么他们要冒着高风险去高位逼抢呢？
    怀特在战术上不精细，但是战略上，他非常有经验。
    西汉姆联队的中场防线在下半场的任务就是死死的把守防守三区前这片区域，不让皇家社会队接近禁区。
    至于对方的控球？
    不让对方在禁区里控球就可以，反正西汉姆联队领先。
    到时候对方因为落后肯定着急，着急就容易丢失球权，本方打反击岂不是美滋滋。
    “所有人，全都给我集中注意力！”
    鲍文俯下身子全神贯注地看着皮球。
    喊话的事不是王振杰的任务，他是做事方面的表率。
    “快点啊！该死！这些英国佬简直是缩头乌龟！”
    “不急，时间还有30分钟。”
    “你懂什么！就这么踢，你都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你感觉到下半场居然已经踢了15分钟了吗？那到时候还剩20分钟，10分钟，5分钟，什么时候着急？”
    皇家社会队的球员面对众志成城的西汉姆联队防线感觉要有些冒汗。
    主教练中场的布置全都泡汤了。
    对方根本没有高位逼抢，而现在想要背身撞墙配合未免有些太过困难，他们的中场身体孱弱，完全比不上对方。
    “进！进！进！”
    时间在流逝，弗朗西斯科也有些坐不住了。
    手表上的秒表在跳动着，无情地消耗掉皇家社会队晋级的希望。
    球员们得到主教练的准许后开始踢得更加大胆起来。
    “阿尔瓦雷斯断球了！”
    更多的冒险传球就意味着更多的失误。
    洪-马丁作为队内负责出球的中卫在中场被看住后想要寻找更有穿透性的传球。
    他将皮球打向回撤的奥亚萨瓦尔的方向。
    奥亚萨瓦尔的拿球很成功，他的小技术很出色，在小空间中，他居然停下球完成转身。
    基尔曼顶上来的很快，他第一时间封住了射门的线路，这让奥亚萨瓦尔犹豫了一刻。
    就是这一刻阿尔瓦雷斯到位形成对奥亚萨瓦尔的夹抢。
    他伸出一脚将皮球从奥亚萨瓦尔的脚下捅走，然后二点球王振杰在扎哈里扬的逼抢下护住。
    沿着对方的圆柱体领球转身...
    王振杰一直在研究中场摆脱的技巧。
    虽然不是很精湛，但有时候他是可以用出来的，尤其是对上身体素质差的俄罗斯人。
    他向扎哈里扬身上一靠，强硬地领球转身。
    前场，仨人组全部启动冲向皇家社会队的身后。
    王振杰没有交给有些靠近边线的鲍文。
    他侧过身子，向着另一侧的空间摆腿！
    “库杜斯！”
    身体强壮的加纳人像是一辆矮壮的装甲车。
    他在对方边卫干扰的情况下轻松地将皮球拿下。
    然后是用他发达的臀大肌背身来回变换着中心。
    最后趁机领球向底线趟去！
    “唰！”
    库杜斯将皮球传向后点，皮球正好越过门将雷米罗的头顶。
    原本想封锁向后点低平球传中的雷米罗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库杜斯居然是高球传中。
    这一侧的人是...鲍文！
    他刚一回头，球网和皮球清脆的接触声就在耳边响起。
    鲍文迎着皮球冲顶完成破门！
    2:0！
    “吼！”
    因为这一侧是在客场球迷区的对面。
    鲍文在进球后一段时间才听见飘来的欢呼声！
    “鲍文着火了~”
    “然后他摇晃着他的头~”
    “鲍文着火了！”
    现场响起嘹亮的鲍文战歌。
    “一次高效的反击！丝毫不拖泥带水！简洁！流畅！那支令人生畏的，本杰明-怀特手下的西汉姆联队好像要回来了！第二球！”
    鲍文跑向场边，扑进怀特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
    然后他用手指着怀特，随后过来的队友们也效仿着。
    “怀特不会下课！球员们都支持他！”
    皇家社会在丢掉第二球后想要进球的心更加焦急。
    但这换来的是西汉姆联队踢的更加游刃有余。
    “库杜斯！外线！直接打门！哦！！！”
    解说惊诧的声音响起。
    库杜斯用左脚向外线一拨，然后扭动着他的腰腹奋力对着皮球抽射！
    皮球好运气地从防守球员的裆下漏过，重重地砸在边网上。
    3:0！
    “西汉姆联队在客场三球领先！比赛可以已经结束了！”
    “你们可以滚回家了！”
    “你们可以滚回家了！”
    西汉姆联队的球迷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庄严肃穆的高呼，现在他们表现得像是喝大了的足球流氓（确实都喝大了），唱着歌彻底将客队球迷区变成狂欢的海洋。
    库杜斯在进球后也跑到怀特身边给他一个拥抱表示支持。
    只不过怀特挥挥手就把库杜斯换下场去。
    库杜斯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老登你恩将仇报是吧！我还没踢爽呢！
    但这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怀特已经不把这场比赛当做他在西汉姆联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他要考虑几天后在主场面对伯恩利队的比赛。
    皇家社会那边的反抗在库杜斯打进第三球后渐渐削弱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归于平淡。
    “嘟...嘟...嘟！”
    主裁判吹响全场比赛结束的哨音。
    西汉姆联所有人冲向场地内庆祝着他们的胜利以及晋级。
    谁说他们四大皆空的！他们还有欧联杯，他们还有晋级欧冠的可能！
    看比分上，两个回合3:0好像是碾压的比赛。
    但是看过两场比赛的人都会明白西汉姆联队赢得有多么艰难。
    王振杰比赛结束后躺在草坪上，听着欢呼声，以及队友路过时揉他的脸，这就是胜利的感觉！
    太美妙了！
    比赛真的很艰难，每一个节点，如果错过，可能比赛的结果都会不同。
    如果他放弃自己坚定的求胜心。
    如果那个球他没有追到底。
    如果上半场没有打进那一球...
    没有如果，他们赢了！
    “鲍文队长，你们在欧联杯的比赛中又向前走了一步，原本你们踢得很挣扎，但是随后一切好像变得都不一样了，能和我们聊聊比赛吗？”
    赛后，球队大家的心情好的不可思议。
    记者也趁机提问着问题。
    “问王！”
    鲍文指了指王振杰。
    “库杜斯，你完成一传一射，当选本场比赛最佳球员，你有什么要聊一聊的吗？”
    “我觉得我不配，这个奖杯应该给王。”
    库杜斯指了指王振杰。
    “然后比赛的事你也问他吧。”
    “请问...”
    “问王。”
    “你有什么...”
    “王！他是天才！”
    记者很奇怪，今晚几乎所有西汉姆联队的队员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会提到同一个人，王振杰。
    他今晚打进一球，剩下的时候中规中矩，记者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西汉姆联队的口风完全一致。
    正主终于来了。
    王振杰通过瞬采区域的时候简直被每个记者问了个遍。
    “怀特先生之前处于下课危机之中，甚至着名的do都说得到消息认为他必定下课，现在球队内部是什么情况，方便透露吗？”
    王振杰采访风格主要就是徐文绝学车轱辘话，反正就是滴水不漏，毫无营养，插科打诨逗你笑。
    但面对这个问题，他很直接的说道：
    “队内氛围现在一心向着本杰明怀特！我喜欢在怀特手下踢球！这也是我留在西汉姆联队非常重要的一个理由！”
    说完后，王振杰离去。
    然后一个小时后，他的这番话在社媒上引起轩然大波。
    “我们不能让怀特下课，今天比赛反应出怀特依旧牢牢的掌握着更衣室。”
    “本杰明必须留任，因为有他在，王就在，而有王在，球队就有未来！”
    “王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球队才是最大的！主教练和球员都是流动的！”
    “上面那个傻瓜！多少年球队都出不了一个王！你在想什么！而且本杰明的战绩已经是我锤最好的战绩了！你还想要什么！王和本杰明全部留下！这就是最好的情况！”
    绝大部分球迷早就已经被王振杰的表现俘获，这一场之后，他们更是认为已经找到了队长之位以及精神领袖的接班人，几乎所有舆论都是倒向王振杰和本杰明-怀特。
    “wakawakawakwkaka！~”
    大巴上，劲爆的音乐响着。
    库杜斯和万比萨卡依旧是今日的大巴车“舞男”
    王振杰正闭目养神，比赛中，他总是活力满满，比赛已结束，他就像是灰白色的一团粉末留下几粒洁白的圆润颗粒一样，燃尽了...
    “嘟嘟...嘟嘟...”
    大巴车开到一半。
    怀特的手机响起。
    助教尼基-亨特巴赫一把拽过音响关掉。
    库杜斯最开始还有不满，但看到怀特接起电话严肃的目光后，他马上变成老实孩子坐在座位上。
    所有人也都是如此，屏息凝神，看着怀特。
    王振杰也睁开了眼，探着头望向车头。
    “好的。”
    “哔...”
    怀特挂断电话，整通电话，他就看上去有些丧气地说了一句好的。
    这让大家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怀特站起身，低着头，众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这个样子，大家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所有人都面露悲伤。
    怀特的嘴角蠕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张开，一个微弱的单词从他嘴里蹦出，就好像是最后的话语：
    “孩子们，很遗憾...”
    这句话就像是掐断最后希望的悼词。
    王振杰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留任了孩子们，很遗憾，你们又要经历我的痛苦训练还有我的暴脾气了。”
    怀特抬起头，灯光这才照亮他的脸，他带着坏笑，对着所有人张开手臂。
    “你个糟老头！”
    “好的，回去你等着加练吧臭小子。”
    斯卡莱斯骂了一句，怀特也回了一句，所有人开始大笑。
    然后狂欢开始，一直持续到入睡。
    今天还真是伟大的胜利，各个方面都是...
    王振杰入睡前想到。
    心情超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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