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父连找了两天,连个头发丝都没见着。
他倒是打听到那辆班车去火车站,等火车太复杂了,南来北往去哪的都有,什么线索都没有。
偏偏媒人三天两头上门催,他急的长了满嘴的火气泡,饭都吃不下去,生怕对方把那500块钱要回去。
金玉听着也发愁,毕竟嫁给他了,夫妻荣辱与共,对方要回去的钱,也是她的损失啊。
她这两天好不容易哄好了一双儿女,答应给买了不少东西,她兜里那点钱根本不够,还指望慕壮给点呢,
金玉给想了个缺德主意:“他爹,不然咱们先搬出去避一避吧。”
不然媒婆上门天天催,他们都跟着紧张烦人,出去躲几天,指不定对方的腿都养好了,就不这么急了。
慕父满脑子都是不能让钱飞了,脑袋乱糟糟的,根本想不出来任何主意。
“行,听你的,反正当初说的婚期是下月中旬,那咱们先出去避避风头,趁着这些日子再找找慕清。”
慕铃听闻两人这么荒谬的想法,攥着拳头站起来,主动开口说:“爸,不然咱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找起来快一点。”
听闻报警,慕父直接脸黑了,因为昨天的事,他一听警察就反射性的心虚。
偏偏女儿还又要说这事,他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报什么警?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吧!小丫头片子少给我掺和!”
金玉扫了一眼这个继女,昨天还乖乖的,今天就上赶子的反驳她,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她笑嘻嘻的上前,跟个绿茶似的说:“小铃,妈知道了你是一片好心,不过咱们家得以你爸为主,报警来一通搅和,传出去名声不好,最新影响的就是你爸,这种话和家里人说说就行了,可不敢说出去让外人笑话。”
虽然是笑着说,言语看似是为她好,实则充满了不友善。
慕铃紧紧捏着拳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父亲,“爸,对不起,刚才是我着急了,我是看你为大姐的事着急上火,想快点找到大姐而已。”
说完,她眼眶有些发红,还是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慕俊看大姐被那个狐狸精女人说哭了,立马开口帮腔:“我姐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说她。”
慕父见此,瞪了一眼儿子,冲着还算乖巧的女儿说:“行了,下次别嘴上没个把门,爸也没生你的气。”
慕铃顶着红彤彤的眼眶,一脸开心:“嗯,我就知道爸最好了,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
慕父喜欢被人捧着,抬了抬下巴愈发的有掌控感,结果一旁的金玉甩袖子直接回房去了。
慕父连忙起身,朝一双儿女说:“行了,带你们出去玩会儿,我和你妈有话说。”
说完,人就追回房里去了。
慕铃原本乖巧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慕俊看父亲那样,气的咬牙切齿说:“就知道跟着那个狐狸精,爸也是老糊涂了,她衣裳不洗饭不做,就知道等着吃,娶她回来有什么用。”
慕铃听闻揉了揉手腕,觉得有些心酸。
这个后娘不是个好东西,大姐也太过分了,就扔下他们就偷偷走了。
害她昨天做一家子的饭,今天更是天不亮就起来准备早饭,刚才还拎了半桶水,感觉整个胳膊都要废掉了。
“要想不受这个气,咱们得找到大姐,明天你跟着他们出去,我借口不舒服去卫生所拿药,偷偷去打听好了,记得帮我打掩护。”
慕俊最喜欢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俗称干坏事最有精神,他搓手点头:“行,我给你打掩护,不让他们俩发现。”
……
乡下发生的这些,慕清一无所知。
她最近把省城这一片路线都摸清了,也算对这个地方大概也不了解。
原主当初别看在这住了一年半,实则就一亩三分地待着,连太远的地方都没去过,对这边都不太熟,所以省城这边的记忆有些模糊。
毕竟是落脚的地方,周围环境还是得摸清楚。
期间,孙大娘特别热情,一天给送两三壶热水,慕清和人也算聊得来,偶尔还能从她嘴里打听出来一些事。
比如沈仵。
她任务里要救的人,阴差阳错嫁的丈夫。
他父母都不在了,他16岁就去了部队,当兵很多年了,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
街坊邻居们对他都很陌生,16岁离开,如今算算都已经24岁了,8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
特别长时间回来一次,也只是上香扫墓,和街坊邻居也不怎么闲聊,瞧着有些不爱说话。
不过张婶子对人挺有好感,感慨的说:“那孩子其实挺好的,父母也都是正直的人,可怜父母去的早,没人帮衬他成个家,到现在也没听说结婚的事,这往后年岁越大越不好找,我是想给他介绍一个都逮不住他人。”
慕清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接这个话题,委婉的说:“家里别的亲戚应该有安排吧,指不定人家早就定了婚事。”
“没听说啊,哪有什么亲戚,要有亲戚早来看他了,这几年我可一个都没见过。”
说完,孙大娘还看了眼慕清,“唉,你这闺女一直打听沈仵,不会是和他认识吧?”
慕清随口说:“听人说起过,也没具体见过人。”
之所以没有否认,毕竟以后还是要和沈仵接触的。
孙大娘扑闪眼睛,八卦的凑近笑着打趣:“慕姑娘,你长得俊,要是看上沈仵了,改天他回来我给你们牵红线,那小子长得也挺周正,你们模样就般配的很。”
慕清也没有害羞,而是笑着落落大方说:“等人回来再说吧。”
“行。”
孙大娘笑得合不拢嘴,感觉这姑娘肯定是奔着沈仵来的,越看越觉得两人般配,只要能撮合成,沈家那两口子地下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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