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轰鸣!
前来围杀方新的这几位此刻都是神色剧变。
为首两鬓雪白的男人此刻面色苍白。
另外几位皆是惊的魂飞魄散。
感觉这会儿给心口捅一刀子都没事因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先前说话最为嚣张的侏儒此刻看着王座之上的身影惊的大呼一声。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零号审判者吗!为什么又成了杀戮之王!”
很显然,另外几位也是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从来没有过零号审判者跟杀戮之王是同一人的先例。
裁判跟超标玩家都是一个人,这还特么怎么玩。
现在众位回想到之前方新被爆出来零号审判者的身份之后,一直都没有召唤出来杀戮之王,现在就眼下这个情况来看,杀戮之王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就大明大亮大摇大摆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但在场的众位都能想到,纵然方新现在站在外面说自己是杀戮之王,肯定都不带几个人相信的,毕竟所有人对力量系莽夫的刻板印象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力量系莽夫这个身份简直是天才一般的伪装。
在场的几位对视一眼。
这几位都是来自于隐世家族,是每个隐世家族的扛把子,这次几家利益捆绑在一起,想的是能够一起联手将零号审判者在永夜之地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杀了,等到外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这边已成气候。
谁成想,刚来还没来得及开大招呢,结果碰到了暴走的杀戮之王,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骨海之中浪潮汹涌而动,其中的森森白骨磨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白骨之间还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猩红色嗜血光芒。
前来准备寻找机缘的这几位根本来不及跑,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规则之力倾轧而来。
几位库嗵一声相继跪在了半空中,每个人的肩头之上仿佛是压着一座巍峨巨山,不由得冷汗如瀑,呼吸都愈发的困难。
此刻的几人知道今天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掉的了,侏儒更是双瞳猩红大吼一声,“拼了!”
另外几人见状也是喉咙之中发出怒吼,纷纷激发出各自的神力想要跟王座之上的那位血拼,一座座领域相继展开。
不料方新抬起手轻描淡写的往上一挑。
下方骨海疯狂涌动,累累白骨之间的猩红色光芒更甚,就在下一秒,骨海之中浮现出一道道血环,血环以同心圆的形式朝着四面八法而去,最终形成了十七道血环,伴随着轰的一声,十七道血环冲天而起。
一道道血环形成一道道血色光柱,一环套着一环,带着让整个世界都颤抖的狂躁之力,愣是将伸手不见五指的永夜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原本暗无天日的天空愣是被轰出来了血色天空。
那些原本驻守在别墅四周,想要监视这边的暗窠者与邪兽根本来不及逃掉,直接被杀戮之环轰成了血肉,融入了下方的骨海之中,让骨海之中看起来更加的嗜血猩红。
而那几位前来寻找大机缘的隐世家族话事人此刻根本来不及反应,祂们的领域刚刚展开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未能,直接被一道道冲天而起的血环轰成了碎渣,顷刻间四分五裂,像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人更是直接原地蒸发。
这几位之中。
也就那位两鬓雪白的中年男人相对比较好一点,却还是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一转头朝着王座的方向纳头便拜,“我愿投入王上麾下,为杀戮之王效犬马之劳!”
这突如其来的投降给另外几位都整懵了。
但另外几位倒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自我挣扎一番之后也想要跟着纳头便拜。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祂们这个时候碰到了完全失去意识的方新,此刻接管身体的存在脑海之中的底层代码只有一个字。
杀!
方新身体后靠,双瞳之中没有丁点人类的情感,仿佛是掌握至高神罚的冷酷神灵。
手指再度微微往上一挑。
巨大的同心圆血环又一次冲天而起。
妄想通过投降寻得一次活命机会的几位隐世家族话事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变成了血肉无声浸入了骨海之中,下方骨海的森森白骨仿佛是远古洪荒巨兽,无声之间张开了血盆大口悄无声息的将所有的精血吞噬。
片刻之后,几具干瘪的尸体从骨海之中爬了出来,站在了尸山脚下,化身成了尸山的一部分,转过头又跟那些被囊括进杀戮领域之中的暗窠者开战。
成千上万的暗窠者顷刻间化作飞灰成了山海浮屠的养料。
在顷刻间屠了几位隐世家族话事人以及过万暗窠者之后,方新似乎是并未完全宣泄结束。
手指在王座扶手轻轻一点,整个领域冲天而起,朝着永夜之地横推而去。
仿佛是无情绞肉机,所过之处,碰到的暗窠者以及邪兽纷纷都被碾碎成肉泥缴入了山海浮屠之中。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永夜之地此刻似是被一把猩红色的长刀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巨大的缺口。
白毛仔站在半空中。
鲲公公几位飞了过来,小色批疑惑道,“主上疯了吗?那要这样的话,咱是不是要散伙了?”
李羡鱼回过头看了眼小色批后,“咋滴?你要回高老庄啊?”
鲲公公扯回了正题,“应该得持续好一会儿,都掳过管子吧,那不得哆嗦一会儿,等哆嗦的差不多了,进入贤者时光后,咱主上就能清醒过来!”
几人无语的看了眼鲲公公,鲲公公在下三路方面简直就是专家。
白毛仔抱着胳膊,摸着下巴嘀嘀咕咕道,“发癫到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竟然能发挥出天神境界的战力,而且这杀戮天赋似乎是完全不需要信仰之力!”
鲲公公斜了眼白毛仔,“我老板!那跟你闹呢!”
白毛仔扭脸儿看了眼鲲公公,“上次没给你揍服是吧?”
鲲公公吞了口口水,“都是一家人,瞧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我老板那不都是你兄弟嘛!那就四舍五入咱也是好兄弟!哪有好兄弟之间动手的!”
白毛仔看着远处,嘴角噙着耐人寻味的笑容,“我曾经从坟墓中爬出来,还没完全清醒就被人从背后来了一铁锹,直到现在有时候后脑勺都隐隐作痛,那个人似乎挺像你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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