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女在书房胡天胡帝了一两个时辰后，王小龙才在三女拥护下，回她们的房间休息。
    这些姑娘们，可真是争分夺秒地争取这位男主子的宠幸，绝不放手的。
    可是柳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三女这种手段却过不了她那一关。
    正当王小龙要让小春去跟柳娘告知一下自己今夜在香莹这里进餐及留宿，玉儿却已经寻过来了。
    「爷，柳娘夫人请你去大厅晚膳。」玉儿睥睨了房间内只身穿肚兜的诸女一眼，淡淡地说道：「柳娘夫人还说了，今夜还有几十位少夫人等着爷翻牌子呢。爷可千万别辜负了美人，还有她的心意。凡事都有个度，还要公平公正，否则一众少夫人们闹起来，恐怕她也镇不住呢！」
    竞争这么白热化了？！
    但很有道理，他还不好反对。
    毕竟他是同意过雨露均沾不偏心的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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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快的日子终有尽头。
    从燕京回大同便花了差不多两天，回去也差不多。
    出使前回家休息准备的十天时间，其实并不算太久。
    所以，转眼便到了出使的日子。
    又不是去打仗，所以也不必准备太多。
    王小龙还是准备带原来的那套甲胄弓箭和刀剑去出使。
    沿途自保亦可保护出使的人员。
    眼看已经收拾行装准备陪同他出行的清云与妹子芸儿泪流满面地相拥着舍不得分离，王小龙还是心软了。
    他本想把姐妹俩一起带走，可清云却不愿芸儿一起受苦，共情的一帮姐妹们又七嘴八舌地劝阻，一个劲地日夜猛烈游说道：「爷怎么会要清云姐妹俩去辽东遭罪？！万一她们已经懐上了，岂非十分危险？！」
    柳娘：「两燕王府要请相公陪同出使，当然由王府提供侍女出行，怎么会要我们家女人去受苦？!」
    宋氏：「这事朝廷自有法度，相公自带侍妾上路，却是有不妥之处……」
    柳娘与宋氏在这个议题上竟然出奇地一致，就是王小龙心里怀疑她们动机不纯，但抵不住众口铄金下，弄得王小龙只得无奈放弃。
    「清云，你便不必随同我去辽东了。万一你懐上了，在那苦寒之地可不容易。」
    反倒是宋氏的儿子，已经改名范永斗的大汉汗，现在王小龙名义上的继子，自告奋勇要来当带路党：「爹，儿常跑辽东这条路，儿跟大金的大汗和几位大贝勒也是有一面之缘的。要不让孩儿陪着跑一趟？儿当向导，不比别人差。」
    这个汉奸，原时空里后来的大清皇商，那面色诚恳无比，看得王小龙都有点感动。
    「不了。这一回咱们大明跟对方有点误会。你爹我不打算认怂服软，咱们这一回要有与对方动刀子的准备。」王小龙肃然道：「你是范家独苗，若是出了事，咱怎么对你娘交代？！这一趟你还是别去?这浑水了。」
    「啊？！」宋氏当即不依了：「儿啊！这一回你便别去吧！这一事你爹知你有孝心。但你又不是文臣，更非武将，还是别参与进去了。」
    在乃母宋氏的劝阻和王小龙的坚拒下，本来仍雄心勃勃要为大明和大清结好立功的范永斗只得无奈作罢。
    「爹，孩儿跟女真的范宪斗，范先生很有点交情，孩儿写信亲笔信给他，请他从中帮忙。」范永斗主动提出要写介绍信找人帮忙。
    王小龙微笑接受了。
    范宪斗也便是大汉奸范文程。其先世于明初自江西贬往沈阳，「居抚顺所」。万历时中秀才，接受明朝功名。努尔哈赤攻占抚顺，范文程主动投靠。
    历事满洲四代君主，清朝开国时的规制大多出自其手，更被视为文臣之首。
    据说当年清高宗乾隆为表彰在明末清初因抗清遇难的明朝官员，编撰《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刚付梓，接着下令编纂《贰臣传》，其将降清的明朝官员均称为「贰臣」。可为了对范文程算不算「贰臣」起了争议，结果清高宗谕旨，亲自裁定，明亡前只取得进士、庶吉士身分的清臣，一概不算作是「贰臣」，并命国史馆馆臣从《贰臣传》中将相关的传记尽行移去。
    这便是古代版的搬龙门了。
    古代要考一个秀才都难如登天，反而当过大明进士庶吉士去投了清都不算贰臣？！
    可知大清皇帝对范文程有多偏爱，为了给他洗白，不惜以失去公信力来维护这个大汉奸。
    这种历史名人，王小龙当然有兴趣见一面，看看这是何等人物。
    这一天清早，燕京旧王府的马车终于来了。
    果然率领一队十多名锦衣卫番子的大太监仍是老魏。
    「王少保，洒家这厢有礼了。」
    「老魏，请等等，要不进府中喝口茶再走？」
    「王少保甭如此客气了，洒家昨晚便来了。清晨也喝了茶吃了早点，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还是起程吧？」魏忠贤一皱眉说道：「陈大人在燕京已经等急了。据说辽东入冬后便积雪半人高，路上难行，怕会误了约期。」
    「好吧。」王小龙也知拖延不了。
    他回头对泪眼模糊、作书童打扮的柳娘紧紧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说道：「你和贞娘看好家。郎君两个月后便会回来。」说罢更不回头，直接跨步越过大门出府。
    来的这辆大马车仍是客氏的那一辆六匹马豪华马车。拉风得很，引得一大群民众远远围观。王小龙照旧以神识匆匆扫视。
    咦！正常的马车，没有危险设置，但上面又有人。
    两名女子。
    上了马车厢，里面果然是两名少女跪迎。
    可是两女抬头后，一看面容，王小龙愕然了。
    居然不是小桃和小雪。
    但这二女却也是二八年华，花容月貌。
    「你俩是……」王小龙学精了，不敢造次。
    先问清楚再说。
    「奴家名叫霜叶。」美少女含笑道：「她是秋叶。奴家两姐妹都是郡主的侍女。」
    「什么？！」王小龙惊讶了：「是那一位郡主？」
    「是恩宁郡主。」
    啊！又是朱由校的女儿吃亏。
    听说过古代公主嫁人前要找人查清楚对方的背景和身体状态，免得被人陷害坑了，嫁给了老头或残障人士。
    清朝还有这样一个试婚的制度，在公主成婚前会先派一名有经验的宫女，唤作“试婚格格”去帮公主考查一下驸马的能力。
    想不到大明的郡主选夫婿也来这一套。
    朱由校的女儿恩宁郡主身边的侍女，自己都吃了两个了。
    现在又换两个新的过来？！
    这般认真？
    估计是真有心把女儿嫁给自己了。
    回想一下，宁王府那一夜，除了金芝之外，侍寝的美貌婢女，可能也是其他郡主的侍婢。
    自己在这个时空武功盖世，又身负仙法，在凡俗间便是无敌的存在，在以前看过的一大堆修仙文里，凡俗帝王在修仙者眼里便是个屁。
    修仙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个长白山剑仙能操控雷电风云，一人便可决定大明与鞑子间大战成败。
    凡间王朝帝王只要搞不死自己，便只好以恩宠相加拢络自己，甚至奉为国师。搞不好自己还有其他更多郡主当老婆，甚至公主下嫁也有可能。
    王小龙心知，自己在这方世界的俗世里是无敌的存在，只要不谋反夺位，各方大佬只会尽力争取。
    但试一次也该够了吧？
    难道上次表现不够好，还要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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