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给自己安排这么多事，身体吃的消吗？”
    “大小姐，小小姐，除了不能说话，身体看着很健康。”
    “健康也不能过度损耗，帆姨，你说是不是给她买点补品。”
    “大小姐，她不会要的。”
    “是，她要知道是我送的，一定拒绝。”
    “我想想别的办法。”
    “大小姐，你今天出门吗？”
    “嗯，去见个客户。”
    “大小姐，我看你不如，把小小姐的刺绣代理权拿到。跟了她几天。她的作品比那些画作也不次。帮小小姐，打开名气。”
    “我也想，但是她要知道是我，估计会有抵触情绪，可能还会离开湖城。”
    “也是，大小姐，你试着和小小姐，沟通沟通。矛盾化解了也就好了。别闹成你和老板那样。其实心里都有对方。最后弄成仇人。”
    “但是千年冰哪是一时能化掉的。等她做完手术再说，这孩子脾气倔的很。别弄巧成拙。”
    “是这个理。”
    帆姨下去忙活自己的事。
    楚秀换了身衣服，出门，她今天约了几个新锐画家的代理人。好长时间，没出门了。身体有些僵硬。其实回国后，就打算好好养着，没打算开展新业务。但是女儿上门，给了她希望，她想帮女儿多拓展业务。等孩子接手，顺风顺水。
    有了希望，也按时吃药，身体比前一阵有了动力。
    楚秀和助理一起来到约好的画室。
    “你好楚大师？”
    “你好，谈不上大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漂亮，前途不可限量。”
    “楚大师名气，我早就有耳闻。我也是从我师兄那听到你的大名。师兄说在国外您帮了他不少忙。”
    “你师兄是？”
    “周墨林。”
    “你说墨林啊。我们是老朋友了。他很有才，可惜后来他回国，我也收不到他的大作。联系他说改学国画了。你是不知道他的画，在国外有多吃香。”
    “你是墨林的师兄，你不会就是静海吧？”
    “不是，我只是他的代理商。我也是学国画的，油画，水彩，这方面不擅长。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那个孩子。”
    “还是个孩子？”
    “比起我，小很多。那孩子情况有些特殊。”
    “比你还年轻，这孩子大有可为。”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那孩子……”
    “原来是这样。那这孩子，更难能可贵。我在国外也接触过一些特殊的画家。他们也确实有自己独特的视角。”
    “也许吧，上天有时看似残忍，有时又很公平。关上这扇门，打开了那扇窗。”
    “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谈谈，静海有没有兴趣举办个展，这些画很有市场。”
    “楚大师，这我得联系他本人。”
    “当然。我看你这里就不错，咱们可以联合办展。”
    “我这里会不会太简陋？”
    “不会，回到国内我也一直在选址，但是似乎都不太合适。我看你这里场地就可以。”
    “我呢就是小打小闹，这里也是作为自己喜欢的艺术品的一个展览场地。”
    “这些画都很不错。”
    “最近都是静海的作品。我在我们的艺术品网站，做推广。一些人慕名而来。我们一开始也是想帮那孩子，解决一些经济困难。另外一方面是真的喜欢他的画。”
    “这些地方有些眼熟。”
    “楚大师也去过千年古村寨？”
    “是不是离白水寨不远的那个寨子。”
    “对的。去年我去哪个地方写生待了好长时间，那里真是人杰地灵。你说得白水寨，我们最近也有在开发。”
    “你是阳光集团旗下的？”
    “嗯。都是一家人，有合作共同出资。”
    “那雅美你们也认识了？”
    “认识。她是我重点培养的骨干。说起雅美，她跟这孩子还有一些渊源。”
    说到这，楚秀知道这就是那位很器重囡囡的上司，李静书。
    “谢谢您关照那孩子。”
    “楚大师，你们认识？”
    “我是雅美的妈妈。在她小时候丢下她走掉的妈妈。”
    “不好意思，李经理让你见笑了。”楚秀把自己过往简单跟书书交代了一二。
    “我以前一直知道这孩子叫哑妹，不知道，原来是那两个美好的字。哑妹自己还强调，不能说话就是不能说话，不用藏着掖着。”
    “这孩子，被我害惨了。”
    “雅美对你有误解，你应该坐下来和她好好沟通。”
    “我也想，她恨惨了我。你刚才说她跟静海认识？”
    “接下来的故事，应该算是年幼时的青梅竹马，长大后，一个不离不弃，一个死活不愿意耽误人家的人生。”
    “怪不得她要去学精神科护理。原来是这样。”
    “雅美妈妈，那段经历对雅美是个很沉重的打击。恰恰是这个时候，小海给了她希望。所以她曾经跟我说过，是有多难，才会松开那双爱的手。她要试试。”
    “我真的狠狠伤了她。”
    “雅美妈妈，别急。她是爱之深，才会这么恨。雅美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心里那份伤痛是小海给她抚平的，让她有了希望，继续活下去的希望。看这幅，就是当时小海看到雅美的场景，杂乱的草屑，不屈的眼神。当时，小海还小，在他眼睛里看到雅美的是不屈的灵魂。他走过去帮了她。他从这个眼神看到了生命的斗志。雅美因为小海，看到了生命的美好。这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共鸣。他们故事，跟他们的作品一样美好。不知你看过哑妹的刺绣没有？整幅画面，那是心底透出的干净。但是两个孩子又有不可逾越的病痛。小海父母为了孩子们好，不希望拖累雅美。尽量阻止两人见面。但是雅美为了回报小海，始终不放弃。这是不屈服于命运的抗争。”
    “她比我这个妈妈，活得明白。”
    “让我为他们做点事吧。”
    “楚大师，这事，我得经过孩子们同意。”
    “你也知道，雅美对我现在有意见。我想默默帮他们做点事，我可以利用我的资源，帮这孩子推广。雅美我也想帮她推广她的刺绣，一想到她不同意，那就暂时推后。等她手术后我再跟她好好沟通。”
    “楚女士，我知道你手中资源很广。但是如果是这个原因，这两个孩子都不会同意的。”
    “李经理，我知道你有你做事原则。这两个孩子都有病痛，我只是想帮他们一把。小海那里我也可以介绍更好的医生给他，助他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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