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说道：“你说的对！”
    王春婆接着说道：
    “我丈夫叫柳树仁。
    是一名猎户。
    他是祖传的百步穿杨箭法。
    不可能射着他家的家丁呢。
    并且我丈夫当时得了风寒。
    都三天没出门了打猎了。
    根本没出去射鹿呀，怎么就射到他家的家丁了。
    可那吴百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还拿出我丈夫的雕翎箭为证。
    上边确实是血迹斑斑。
    吴百万说什么让我家拿出一百两银子来。
    说是安抚死者的家属。”
    黄小娄听到这儿忽然问道：
    “你说你丈夫姓柳，还会百步穿杨箭法？”
    “对啊。”
    黄小娄点头心中暗想。
    该不会这么凑巧吧。
    难道是柳菁菁的祖宗？
    要是真的话。
    那不就是我的祖宗丈人。
    那他家的事儿我还真得管！
    黄小娄又问：
    “你夫家兄弟几人？
    你们可有儿女？”
    王春婆回答：
    “我夫家兄弟一人，我们只有一个女儿。”
    “哦？那你夫家父辈兄弟几人。
    有没有叔伯兄弟啥的？”
    王春婆不知道这个大人为什么对自己夫家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不过也如实回答：
    “我只知道公爹兄弟六个。
    不过现在已经分散生活在各地没有什么联系了。”
    妈呀这么多祖宗。
    那柳菁菁还指不定是哪一家的后人呢！
    黄小娄一见王春婆看着自己不说话赶紧说：
    “你接着说你的事。”
    王春婆子接着说：
    “我当家的也是个脾气火爆……”
    “那到是。
    柳家哪有好脾气的人呀！”
    黄小娄点头说到。
    王春婆子说：
    “当时我当家的就和吴百万理论起来。
    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
    吴百万虽然带了几个家丁。
    但是不是我当家的对手。
    当时被打的落荒而逃！”
    “好！姓柳的就是厉害！那后来呢？”
    黄小娄听得高兴。
    拉了一把凳子蹲在上边听王春婆讲。
    王福在身后暗自摇头。
    此人也没有个当官的样呀！
    王春婆接着说：
    “后来吴百万就到县衙告状。
    说我当家的杀了他的家丁。
    还对他们行凶伤人。”
    “不知道那个吴百万用了多少银两。
    县太爷直接派人就把我夫君抓走了。
    后来就没放出来过。
    直到砍头的那一天。
    我才见了我夫君最后一面！”
    黄小娄从凳子上出溜一下掉下来。
    惊问道：
    “死了？你夫君承认杀人了？”
    王春婆说：
    “我夫君和我说在狱中的时候。
    吴百万去找过他。
    说只要他答应把我们的女儿晴儿嫁给他做小老婆。
    他就放了我夫君出来。
    结果我丈夫一生气扑过去咬掉了他的鼻子。
    吴百万气坏了。
    出来后上下打点终于判了我丈夫死罪！”
    黄小娄问：
    “那个时候你在干嘛？没有去告状么？”
    王春婆苦笑道：
    “我夫君被抓进去以后。
    我都告到知府那里去了。
    结果知府不容分说就打了我四十大板。
    把我撵了出去。
    我的腿就是那时被打瘸的。
    知府还说我诬告大户就是想敲诈钱财！”
    “那你丈夫就白白被杀了？”
    黄小娄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还没完！”
    王春婆苦笑一声脸上现出奇异的表情。
    黄小娄看得出来。
    这个王春婆虽然没有真疯。
    但是精神上也应该受了极大的打击。
    才落的今天这样半疯。
    王春婆说：
    “我丈夫是秋后问斩的。
    他刚死吴百万就有欺负上门了。
    说我夫君咬掉了他的鼻子。
    毁了他的容。
    他以后都讨不到老婆了。
    所以要娶我的女儿做老婆。
    其实吴百万那时候已经是有了四房小妾了。
    我当时就气得发了疯。
    拿着自家的擀面杖一路追打。
    强把他打出我家。
    却想不到他又把我告了。说什么我上他家偷盗。
    官府就派人到我家在水缸里翻出两串珍珠和一个金镯子。
    上边还刻着吴百万儿子的出生年月日。
    说着是别人送他儿子的满月礼物。
    原来是吴百万来我家的时候。
    自己偷偷把珍珠和镯子扔进水缸的。
    他早有想来害我！
    结果当时的那个县官就把我掌嘴二十。
    收监了两个月。
    等我再回家的时候。
    晴儿她……晴儿她已经上吊。
    自杀一个月了！
    尸体都是邻居帮着收的。
    好心的邻居还告诉我。
    说官府一把我抓走。
    吴百万就夜入我家把才十六岁的晴儿给祸害了！”
    “咔嚓”黄小娄脚下的凳子碎了。
    黄小娄站起来问：
    “妈的！那个姓吴的是不是还住在小鹰岗？”说着自顾自的就要往出走。
    被王福一把拽住了问道：
    “大人你这是要哪里去？”
    黄小娄说：
    “我去搞他妈！”
    说着一抖手就把王福扔到桌案上边去了。
    衙役们一看谁也敢阻挡。
    都纷纷让在两边。
    后边一直在偷看的贝蒂赶紧出来拽着黄小娄。
    问道：
    “你是当官的还当的流氓？”
    “妈的！我就不当官的这事儿我也得管。
    这可是柳菁菁的祖宗家亲戚。
    就算不是亲戚我也得管。简直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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