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握紧葬渊，感受到刀身传来的新脉动。
    斩断赵天雄的精神控制后，这把神秘的武器似乎又解锁了某种能力。
    星痕的图案变得更加复杂，像是某种星空图谱。
    电梯到达顶层，门一打开，刺眼的阳光就照射进来。
    楼顶停机坪上果然停着一架直升机，螺旋桨已经开始旋转。
    机旁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周昀，另外两个穿着研究院的白大褂。
    \"快上来！\"周昀大喊，\"赵天雄的人马上就到！\"
    顾诚犹豫了一秒，但身后楼梯间已经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他半抱着苏婉儿冲向直升机，却在距离几米处突然停下。
    \"怎么了？\"周昀焦急地问。
    顾诚的葬渊微微震动，指向其中一名研究员。
    那人的眼神不对——太过冷静，太过，期待。
    \"林博士想要葬渊做什么？\"顾诚直接问道。
    周昀一愣：\"什么？他只是想帮你们，\"
    \"告诉他，\"顾诚慢慢后退，\"想要这把刀，就亲自来拿。\"
    研究员的表情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刚要开口，苏婉儿突然尖叫一声：\"小心！\"
    一发火箭弹从对面大楼呼啸而来，直指直升机。
    顾诚本能地挥动葬渊，一道银蓝色刃芒离刀飞出，在半空中拦截了火箭弹。
    剧烈的爆炸震动了整个楼顶。
    当烟雾散去时，周昀和两名研究员已经趴在地上，直升机严重受损，无法起飞。
    \"看来我们得找别的出路了。\"
    顾诚环顾四周。
    楼下传来激烈的战斗声，雷烈的小队正在与警卫交火。
    远处，城市上空不知何时聚集起了诡异的乌云，形成一个缓慢旋转的漩涡。
    最令人不安的是，顾诚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那个漩涡中降临。
    葬渊的星痕疯狂闪烁，仿佛在警告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苏婉儿抓紧他的手臂，吊坠滚烫：\"'门'正在打开，我们必须阻止它，\"
    顾诚望向城市另一端，那里是研究院的方向。
    根据苏婉儿看到的片段，答案或许就在那里。
    关于葬渊的真相，关于苏远山的下落，关于这场末日的起源。
    他握紧葬渊，做出了决定。
    曙光城上空，乌云形成的漩涡缓缓旋转，不时有诡异的蓝紫色闪电划过。
    顾诚背着苏婉儿在空荡的街道上飞奔，葬渊在手中嗡嗡作响，星痕闪烁着警示的红光。
    \"那个方向。\"
    苏婉儿虚弱地指向城市西区。
    \"研究院，我父亲实验室的旧址在那里，\"
    顾诚侧身躲进一条小巷，避开头顶巡逻的无人机。
    城市已经进入全面戒严状态，街道上到处是全副武装的警卫和异能者小队。
    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分成了两派。
    佩戴曙光徽章的和佩戴血色齿轮标志的正在相互攻击。
    \"内讧了？\"顾诚低声问。
    苏婉儿摇摇头，吊坠在她颈间微微发烫：\"赵天雄的控制被斩断后，新纪元组织内部出现了分裂，\"
    一声爆炸从几个街区外传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顾诚趁机穿过无人看守的十字路口，钻进一条地下通道。
    这里原本是城市排水系统，现在成了最好的隐蔽路径。
    通道内潮湿阴暗，只有应急灯提供微弱照明。
    苏婉儿的呼吸逐渐平稳，但脸色仍然苍白。
    赵天雄的基因提取仪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负担。
    \"你看到了什么？\"
    顾诚轻声问。
    \"关于你父亲。\"
    苏婉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
    \"碎片，非常混乱，父亲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周围全是仪器，还有林博士，他们在争吵，然后是大灾变当天的场景，\"
    她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我看到了裂缝是如何形成的，那不是意外，有人故意破坏了量子稳定器，\"
    顾诚的脚步一顿：\"人为的？\"
    \"吊坠给我看的画面很模糊，但我确定有人背叛了研究团队。\"
    苏婉儿突然抓住顾诚的手臂。
    \"等等，前面右转，那里有条近路，\"
    按照苏婉儿的指引，他们穿过一系列错综复杂的管道，最终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上的标牌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量子\"两个字。
    \"这是，\"
    \"研究院旧楼的地下入口。\"
    苏婉儿从顾诚背上滑下来，勉强站稳。
    \"大灾变后，新建的主楼掩盖了这个入口，父亲曾经带我来过，\"
    她从脖子上取下吊坠，按在门旁的识别面板上。
    令人惊讶的是，二十多年过去，面板居然还有微弱的电力。
    齿轮吊坠与面板接触的瞬间，一道蓝光扫过，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门后是一条向上的楼梯，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和某种奇怪的金属味。
    顾诚走在前面，葬渊的星痕在黑暗中如同呼吸般明灭，为他们提供微弱的光源。
    楼梯尽头是另一扇门，这次没有电子锁，只有一个老式的机械转盘。
    苏婉儿上前转动它，生锈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门开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球形实验室。
    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仪器和显示屏，中央是一个环形控制台，周围悬浮着六个小型金属球体，即使多年无人维护，它们仍在缓慢旋转。
    \"量子实验室。\"
    苏婉儿的声音带着敬畏。
    \"父亲工作的地方，\"
    顾诚谨慎地踏入室内，葬渊的嗡鸣声突然变得急促。
    他感到刀身传来强烈的预警。
    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欢迎，我一直在等你们。\"
    一个身影从控制台后站起来。
    那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瘦削的身材包裹在皱巴巴的白大褂里，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眼镜后的双眼却异常明亮。
    \"林博士。\"
    苏婉儿下意识后退半步。
    \"别紧张，孩子。\"
    林博士的声音出奇地温和。
    \"如果我想伤害你们，早就启动防御系统了。\"
    顾诚将苏婉儿护在身后，葬渊横在胸前：\"你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推算出来的。\"
    林博士指了指悬浮的金属球体。
    \"量子概率计算显示，当苏婉儿的吊坠激活到第二阶段，她有87.3%的可能性会回到这里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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